“丢脸丢人”vs.“丢灵丢理” “Saving Face” vs. “Saving Soul”




"丢脸丢人"vs."丢灵丢理" 
"Saving Face" vs. "Saving Soul" 


从群体腐儒的"要脸丢人"到个体普世的"保灵追理" 
From Collective Mindset of "Saving Face" to Individual Values of "Saving Soul"
 

"自由人"对抗"中国人"序列 
"Free Beings" vs. "Chinese" Series 


By Kai Chen 陈凯 (Written 3/5/2011, Reprint 9/2/2011) 
www.kaichenblog.blogspot.com 

许多"反共人士们"常常用"丢中国人的脸"去诅咒中共党奴朝的丑态恶行。 孰不知正是因为中共为了"保'中国人'的脸"才要腐蚀消灭所有人的良知/灵魂与理性/逻辑。 要脸灭灵的"中国人"本应该感谢中共党奴朝的"繁荣、强大、昌盛"的当代盛世才对。 中国历史上没有一个盛世王朝能与当今的中共党奴朝所堆积的"强权盛世"相比。 按"中国人"的族群为本的、"要脸"的、价值虚无文化传统心态,那些"反共人士们"本来应该"拥共赞共"才对。 良知与理性告知我们:在我们的价值体系中着实有着一个重大的腐败与误曲。 

腐败邪恶的族群观念产生着腐败邪恶的语言词汇。 腐败邪恶的语言词汇又进一步腐蚀、混淆、扭曲着人们的心态,把"中国人"推入到"无限恶性朝代循环"的价值虚无的悬崖火坑。 "丢脸"、"丢人"、"丢面子"早就加入了"人民"、"大家"、"民族"、"国人"等具有专制剧毒的语言词汇,成了消灭、腐蚀人的良知,阉割人的理性逻辑的特效工具。 由此说中文语言本身就是邪恶专制的媒介与同伙是绝不为过的。 

在有一次我与一位同仁发生原则冲突的时候,让我恶心反胃的是我周围的华语系人们竟把一个道德原则的冲突说成是"一山容不下二虎"。 所有的冲突在华语系人们的面前都成了"胜王败寇"的"权力斗争"(Power struggle)。 "吵架"、"打架"、"惹祸"、"出麻烦"等等众多的词汇成了追求"和谐"、"繁荣"、"昌盛"、"大同"、"统一"的"宦奴娼"们的非正义、无价值、苟同求生的托辞与常用语。 "一个屋檐下的肉体庸和"、"一个饭桌上的无灵嘻笑"与"一个专制王朝中的因恐惧与混乱的鸦雀无声"成了"中国人"习以为常与共同诉求的伪价值。 

那些在美国教育制度与文化(基督精神与个体价值)的熏陶中成长起来的华语系人们都会感到鲜明的价值与反价值、道德与伪道德、存在与虚无的中美两种文化与价值体系的对差。 在美国的学校中、社会中,任何一个人们中的冲突与矛盾都会被用绝对的价值/道德指南所鉴定与判别。 任何一个发生都有价值方向的绝断。 任何一个冲突都有对错、真假、好坏、是非的良知与理性的评判。 我在美国抚养我的女儿们的经历与经验就使我进一步认知到"正义"绝不是"各打五十大板"的虚无/反价值的"中庸"。 对错、真假、是非、好坏也绝不是按亲疏、性别、年龄、辈份、内外、等级、家庭背景、职业,官职、学历、履历、经验与多数少数等而分辨。 一个"不可分割的国度"是基于每个"不可分割的个体"而立。 一个伟大的国度也首先/只能是一个道德的国度 – "在上苍之下的、保证人的自由与正义原则"的国度 (One nation, under God, indivisible, with liberty and justice for all),而决不能是在人造的"伦理/伦礼"的虚无、反价值的文化心态中苟存的国度。 迷恋"要脸丢脸"的人们也绝不会追求"保灵追理"。 腐儒的族群文化也绝不会产生追求"真实、正义、自由与尊严"的基于个体价值/个体认同的道德社会。 

那些大多数的褒扬刘晓波的人们不过是褒扬刘晓波的"脸"与"皮"而已。 他们的"要脸"心态导致他们回避/摈弃刘晓波的精神实质 – 灵与理,而只认同刘晓波的"国籍"、祖宗、母语、肤色、种族的外在。 那些大多数反、贬刘晓波的人们也只是担心刘晓波的获诺奖抢了他们的噱头、官途、权力与代表"中国人"的"脸"与"族群"的"共后的地位"罢了。 "脸"、"面"、"族"、"群"是"中国人"价值虚无心态的实质。 "灵"、"良知"、"理性"、"逻辑"只不过是"中国人"用来"保脸保面"的工具而已。 由此"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传统(中庸中央)腐儒专制口号也就不难理解了。 "脸为质","灵为虚","理为患","自由为灾"也就被中国的"宦奴娼"们沿袭为"中国特色的朝奴主义"而永世发扬光大。 屎虼螂滚屎球的"中国人"的文化传统也就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文化奴、祖宗奴、环境奴"们继承与传播到他们的下一代。 

将"丢脸"、"丢人"等专制剧毒的,价值虚无与反价值的语言词汇抛弃,建立"丢灵"、"丢理"、"丢良知"的新的价值词汇是刻不容缓的,改造"非/反价值文化"的第一步。 我在此只希望人们对自己所用的"中国成语"与"惯用表达"进行深刻的反思反省并"从我、从现在做起"去用上苍所赋予的良知理性建立新的、道德的、个体的自由文化。 如果我可以做到,我相信每一个"中国人"也都可以用自己的信念、努力与勇气使自己回归到上苍的面前 --- 作一个有良知,有勇气的自由人。
 



恶之平庸 

2011-11-23 16:44:59 

刘瑜 

在网上找到了这个人的照片之后,我曾仔细端详他的脸。这是一张普通西方人的脸:细长的鼻子,略带鹰钩,眼睛不大,但是深,棱角分明的下巴,嘴唇薄。脸上挂着一丝微笑,几乎透着善意。这样的人,欧美的大街上到处可见。但这又不是一个普通人,他叫阿道夫·艾克曼,曾作为纳粹高官参与屠杀犹太人。根据对这个人的审判材料,学者汉娜·阿伦特写过一本书,叫《艾克曼在耶路撒冷》,不过此书的副标题更有名:关于恶之平庸的报告。 

"恶之平庸"。通过这个词,阿伦特想表达的是:阿克曼——很可能也是绝大多数纳粹分子——并非什么恶魔或者变态,从他交待的材料及心理医生的诊断来看,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几乎可以说是"可怕地正常"。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在特殊时代,可以无动于衷地杀害成千上万人。 

为什么?"是纯粹的不加思索让他成为了当时最大的罪犯之一",阿伦特写道。不加思索,意思是,当有命令从上级传达过来时,下级就不折不扣地去执行它。如果有一天有人追究罪责,这个下级就说:我只是在执行命令而已。"我只是在执行命令而已",多么合理的解释,几乎应该表彰其敬业精神了。 

最近我常想起"恶之平庸"这个词。原因是近期的临沂陈光诚事件:一个曾经的盲人维权者,在一个叫做东石古村的地方,被当地政府派人层层封锁在家,既不允许他出来,也不允许别人去看望他——但凡有人去看望,就被暴力驱赶,以至于有人戏称该神秘村庄已经成了中国著名的探险胜地。 

这个事情中,最令我好奇的部分不是当地政府的严防死守,而是那些参与看守陈光诚、暴力驱赶来访者的底层公务人员或雇佣来的打手——据说有几十甚至上百人。这些人昼夜看守东石古村,对前仆后继的"探险者"轻则驱赶,重则殴打。我好奇的是,是什么力量在支撑这些"普普通通的人"如此顽强地守在那里?如果仅仅是钱,是什么说服他们那份看守的报酬比那个盲人的权利更重要,以及没有其它途径可以挣到更心安理得的钱? 

我相信他们是"普普通通的人",正如山西黑窑案中,那些每天路过黑窑但从未想到举报的人是"普普通通的人",电影《盲山》里,那些联合起来看守被拐卖女孩的村民是"普普通通的人",福建三网友案中,给三个网民因言定罪的法官们是"普普通通的人"……我能想象这些人爱打麻将,看《还珠格格》,唱卡拉OK,要是路上碰见个问路的,没准还会热情指道。 

西谚云:没有一滴雨会认为自己造成了洪灾。当一个恶行的链条足够漫长,长到处在这个链条每一个环节的人都看不到这个链条的全貌时,这个链条上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有理由觉得自己无辜。普通人甲,不过是那个给犹太人做种族登记的小办事员。乙,奉命把犹太人从家里押送到一个隔离区的警官。丙,把犹太人赶上火车的乘务员。丁,维持集中营治安的保安。戊,负责收尸的清洁工……凭什么让他们对这些人的死负责呢?他们不过是一个巨大机器上的小螺丝钉而已。但是,让希特勒一个人负责吗?600万呢,他一天杀一个,也得杀一万多年。 

斯坦福大学心理学家津巴多曾经做过一个著名的"斯坦福监狱实验"。24名学生随机抽签,一半当"狱卒",一半当"犯人"。结果在一个星期的角色扮演过程中,演狱卒的学生越来越残暴,演犯人的则越来越卑怯。短短一星期,哪怕是一个实验的环境,角色就可以改造人性,这事想想真叫人不寒而栗:现实中,有多少人经年累月地藏身于各种制度化的角色中,而其人性又在角色不断内化的过程中被劫持到了哪一个星球? 

用角色开脱恶行,便利在于那个角色中的"我"不再是我,而仅仅是"他":张警官,刘处长,陈法官,李主任……如果是站在东石古村村口的无名小卒则更好,因为彻底的匿名状态就意味着彻底的责任豁免。"我"不再是我,"我"只是一个巨大怪兽无数触角中的一个而已,所以"我"可以从恶如崩。而所谓人性觉醒,就是从自己所隐身的集体中抽身出来,恢复成独立、完整并需要为自己的一举一动负责的个人,是从制度的深井中一点点爬上来,看到更广阔的天空下,雨滴如何汇成洪水。 

今天仍有无数"不加思索"的梦游者在体制的催眠下游荡。然而哪有什么抽象的制度?甲乙丙丁戊,你就是制度,舍此制度只是一张一捅就破的纸而已。在中国农村长期支教的德国人卢安克,曾说过一句朴素又闪光的话:"文明就是停下来,想一想"。 是"停下来,想一想",还是镶嵌在制度机器里,继续"不加思索"地转下去, 对于所有普普通通的人,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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